第四章 突围暗渡陈仓（1 / 2）

两日后，蒙荫节的前夜。

月黑风高，夜色像起伏的草原。城东一条幽暗狭窄的长巷里，图客鬓发凌乱，衣衫染血，后背贴住一面粗糙的高墙，竭力蜷缩身躯，听着自己惶急如鼓的心跳声。

阿爹已经完了。大燕绣衣司的人落在天罗卫手里，连一根完好的骨头都留不下来。图客强忍眼里的泪花，咬紧牙根，弯刀用力一剐，小腿上发黑浮肿的腐肉整块削去，鲜血溅在墙根上，发出腥臭的气味。她哼也不哼一声，将一瓶金疮药粉倒在伤口上，小腿猛地哆嗦了一下。

长巷深处，隐隐传来衣袂卷动的微风声，血蝠犬拍动翅膀发出的低吠声。

天罗卫又追上来了。图客深吸了口气，甩出一根细长黝黑的钩索，越过墙头，迅捷攀绳而上，翻过高墙，窜进另一条巷子，往秦淮河的方向逃去。

她和阿爹在金陵春卖唱，不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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