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9节（1 / 2）

他双目中流露出凄色，望着眼前终南山道：“迭松朝若夜，复岫阙疑全。对此恬千虑，无劳访九仙。”[2]

姜沃记得这首诗。

这是圣人第一次到翠微宫，遥望终南山时做的诗。

无劳访九仙……

陛下，您如今，已化作星辰九仙了吧。

次日，圣驾返回长安。

太子昭告天下，帝崩。

大行皇帝殡于太极殿。

由长孙无忌持遗诏请太子灵前继位。

国有大丧，百官百姓皆为帝王服丧。

整座长安城中遍布白色与痛哭声。

姜沃也换过了素服，按百官制为皇帝驾崩居丧。

驾崩……这个词并不陌生，宫中也常提起高祖驾崩后如何，似乎就是个对皇帝死亡的尊称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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